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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愿闻其详。”聂云婳说得云淡风轻，似乎不太关注。
但戴丽依旧是一脸认真的神色：“找到自己的机缘固然是好事，但千万人中能否有一人得之？还有，你可能没去找过机缘的传承试炼吧？”
聂云婳没有说话，示意她说下去。
戴丽说：“太难了，而且但凡有一点不顺天命，可能就会差之毫厘，失了性命。”
她抬起头看向没有云彩的天空：“我曾经跟随师尊去过遥远的南边海域，那里曾出现秘境。”
“我亲眼看见一位得机缘的师兄死在那里……”
“他是我们门派里头修为，悟性灵根最强之人，极有希望将来继承师父的衣钵，没想到……”
戴丽说完这句，神色里有一丝伤感：“算了，说了你也许也不会明白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出乎意料的，聂云婳笑着对她说：“是不是那种，明明所有人都觉得非他莫属，但最后却什么都没得到，甚至被秘境反噬？”
戴丽一愣：“你怎么知……”她住了嘴。
聂云婳点点头：“你最好节哀顺变，这样的事情大家都不想的，但修行之路，本就是机遇伴随着死亡，一步天堂一步地狱，没有人能预料更多的事情。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所谓的传承。”
前世的时候，她也去过不少的秘境寻找传承，不过因为聂云婳这特殊的倒霉气运，很多时候她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好东西。
所以越是机遇满满，她越是冷静小心。
只要有一点点的端倪她宁肯什么都不要，都得身而退。
所以吃的亏海了去了，这就是为什么她更热衷于抢劫别人的宝物功法传承了……
但是别人没这么倒霉，但凡秘境有一丝一毫想要害人性命透露出甜头的时候，大多都以为自己气运逆天一头扎进去。
死了也是白死。
“人都有天命，就算不服，也不能正面硬刚。”她眨眨眼睛，试图缓解气氛。
但对方很显然并不上道，神色严肃地道：“我可没开玩笑，聂仙子！”她伸手将那羊皮卷抓在手里：“这个就是改变的契机！”
“规划好的传承地图。”戴丽拔高了音量：“书写详细的试炼攻略！”
“就算不是自己的传承，也有很高的概率伪装骗过秘境传承守护。到时候不就是手到擒来？”
聂云婳一愣，盯了一眼那羊皮卷，不禁也有些犯了琢磨：“说的好像也有一点道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