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想利用那女子破除你过去未了情缘吗？”上师的话一针见血。
况染尘不语，他说的虽是事实，却也并非如此。
他微微敛眸，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从他很小的时候开始，梦里便一直有一位黑衣墨发的女子。
梦中女子的面容原本模糊不清，随着他年岁渐长，那女子的身影变得十分清晰，可每每总是浮现背影。
他不知她是谁。
直到遇到了聂云婳，两个人相处越多，梦中女子的身影越发与她相互重合。
缘分这样的东西，本就是玄之又玄的事情。况染尘也知她修炼明日神功和玉容功。
可那些功法，又怎会影响到他的过去？
“哎……”清源上师叹了口气：“况染尘，你一定要早日堪破尘缘，你并非是个普通人，你是佛国的未来啊！”
“是。”他回答得毫不犹豫，这一点倒是让清源上师略感欣慰。
况染尘微微欠身，退到门口，忽然回头问：“上师，若我当真陨落，又当如何？”
他这话问的突兀，清源上师微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，淡淡道：“不必胡思乱想，八十一道天劫，尚且不能奈何你，还有什么能要了你的命。你先下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他走出洞府，从月白色袍袖里伸出手来。一道光芒闪过，莹莹的蓝光潋滟，一滴恍如宝石的液体静静地悬在半空。
这液体周边就好似分出了无数丝线一般，千丝万缕嵌入况染尘的身上，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柔和感觉。
“炼化，快要结束了……”想到那人，他神色间闪过一丝温柔：“婳儿，若我们终将阴阳相隔……”
他还是想同她告别。
话罢他手心一握，那蓝色的光芒消失，整个人恢复如常。
聂云婳回去的时候颇有些魂不守舍，不知是因为大佬的冷淡，还是因为旁的。
千渊的行宫没有旁人，想来，杨青峰和陈祥应该已经离开了。
畅通无阻地进到里面，却意外地瞧见他长身而立站在一面画卷旁边。
聂云婳过来他也没有回头。
“千渊，那是什么？”她开口相询。